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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改行川藏北线(317),从类乌齐出发时约定,下午18.30分找地方扎营,
七人先后出发,这时阎新还没有到达类乌齐,车手们向着丁青县方向行驶,下午5点多,在路边我看到老踏,老山正在修车,正待停车询问,两人挥手让继续前进,又走了大约半小时远远看到一个藏族村寨,距村寨不远处的一块草地上站着豹哥,景雪正在比画着什么,我闪过一个念头,是否准备在这里扎营,又想这里距离村寨太近,不会在这里扎营吧,一扰民,二围观,
我继续前行,行驶了25公里,看到了一块开阔平整的草地,在此等待了30分钟,没见队伍上来,估计他们已经扎营,我正在犹豫返回还是继续行进,这时由远而近,过来一辆摩托车,停在我的跟前,两个藏族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可能是想帮助我,我用出门前学的一句藏语问好“扎西德勒空岂哇”两人眼前一亮,表情惊异,立刻显出热情,
我急忙问,到丁青县城还有多远,这兄弟俩眼神迷惑,似乎没有听懂我说什么,我又比画了几下,两人还是迷惑,估计一句汉语也听不懂,无奈,试着用图画交流一下吧,我在地上画了图,图中画了三个人,画了一个方框,在方框里画了几间房子,在三个人与方框间画出一条路,又画一块表,我想他们能看懂我想表达的意思,我们三人,从这条路,到一个房子很多的地方,需要多长时间,这俩藏族哥们,交流一下,向我做了个跟他们走的手式,我点头,表示明白,我猜想他们俩也是去县城,
我跟在他们摩托车后面,跑出了80多公里,在一个不起眼的岔路口,他们骑摩托车下了公路,上一条羊肠小路向前驶去,我在公路边停稳了摩托车,看着他们,他们可能发现我没有跟上来,也停下摩托车回头看着我,互相对视了几秒钟,我向他们摆摆手,让他们先走,随着卷起的尘土,藏族兄弟向着小路的尽头,急驰而去。
语言不通,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变的极为复杂,藏族兄弟,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用普通话,用加杂着各种音调的语言表达了想要说的意思,他们没听明白,估计这哥俩没有去过我说的丁青县,我说,丁青,又说,金青,再说,丁你知道不知道,他们只是疑惑地看着我,我在地上画的那个图,可能被理解成,我想去他们家看看,随意在图上画的方框,方框中随意画了三栋类似房子的建筑,估计建筑的形状画的与藏族兄弟的家有点像,所以这哥俩,理解成,我要去他们家,在岔路口,我想了想,去县城的路只能是这条,不可能下公路走羊肠小路,
挥别藏族兄弟,我已没有了返回的可能,刚才犹豫继续向前还是返回扎营时,距离驴群只有25公里,现在100多公里了,虽然不知道距县城还有多远也只能前行,继续行驶1小时后,天渐渐黑,山路还在无限延伸,不知前路还有多远,心开始慌乱,感到了孤独,连绵群山之中只我一人,不想继续前行了,只想找块平地扎营,太累了,正在这时,看到了一处道班,停下摩托车,走到道班房前,有一块可以放置一顶帐篷的地方,我正在观望,道班房里出来一人,看出了我的企图,问我是不是去丁青县,是四川口音,我说,正要去丁青县,太累了,不想继续走了,准备在这里扎营,明天早晨走,这哥们说,天还没有黑透,你还是去丁青县住宿吧,那里条件好,距离这儿30公里路,半小时就到,我告诉他,我真的不想继续走,就在这露营,四川口音的哥们说,这里晚上没人,荒山野岭太不安全,你还是去丁青县吧,他准备去一个村寨,这哥们又鼓励我几句,他说,你这么大的摩托车,这段路不难走,天黑透之前就到县城了,快走吧,我想也是,努力一下,去县城吧,
重新骑上摩托车,沿着弯弯曲曲的山间小路,挣扎着向县城方向行进,大约行驶了10公里,天完全黑了,体力透支太多,早晨7点多从囊谦出来,过类乌齐吃饭休整了一会,到现在,我在摩托车上骑行了14个小时,体力严重透支,没有了体力,精力也无法集中,此刻我又有了就地扎营的想法,透过黑暗,在摩托车灯光的亮影下,看到一处稍平整的草地,我把摩托车停靠下来,正在犹豫中,后面过来一辆汽车, 是一起从银川出来,驴友“风筝”开的那辆车,跟在摩托车后面,打开大灯,为我照亮,摩托车速度快了许多,30分钟后终于到达丁青县城,
感动的话不多说了,放在心里,用行动感谢,
当晚入住丁青宾馆,丁青县当天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正准备睡觉,大批警察来到宾馆,逐个查看身份证,警察看一眼我的身份证,没说什么,看风筝的身份证,与风筝本人核对几遍,还问了很多问题,用怀疑的眼神审视几分钟,这次的经验告诉我们,出远门扮相不能太酷,长相不能太随心所欲,容易招惹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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