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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省吕梁市临县碛口镇李家山村(2021.10.9日游览)
从碛口镇跨过那条流入黄河的支流的湫水河,顺着黄河而下4公里,从黄河的岸边爬山2公里,一直往上爬的那种,当爬到一个山峁上,你眼前、脚下,通俗地说是一道很深很陡的山沟沟里,山沟沟的两壁上,从上往下,或者说从下往上,分布着一座座簇拥的窑洞群,组成了一个偌大的村落。
这就是如今声名遐迩的李家山村。
这个地位的选址极其极端,可以说是变态。如今从黄河岸边到那座山峁上修建了旅游的油路,以往没有这条旅游公路的年代,李家山村就是深藏在一座高山里古寺的节奏。
在这样的极端之地,竟然构筑这如此庞大豪华的窑洞群,应该是碛口镇的兴盛密不可分。
李家山村原先叫陈家湾,住着陈、崔两姓人家,居住在那道山沟沟的东边也就是左边的山坡上。资料上,李氏的祖先李端于明代成化年间(1465-1487年)到此,世代繁衍,清中叶逐渐繁荣成为大户。当时碛口商业繁荣,李家涉足于商业,就此兴旺发达。出现了两家大财主:西财主和东财主。两家在碛口镇都开起了数家店铺,财路亨通,日进斗银,于是便在这道山沟沟里大兴土木斗起富来:东财主在山峁上的下边建宅,西财主在西边的山坡上筑院。并且通过风水先生赋予了这道山沟沟以浮想联翩的美妙无比的景象:那个山峁就是凤凰的头,东西两道山沟沟就是凤凰的双翼。于是,这只凤凰的身上就构筑了满满的大院和窑洞。由于都不差钱,所以螺丝壳里做道场,施工精良,风格独特。这些建筑分布在垂直几百米的高山坡上,在四十度陡峭的山坡几百米的山坡上,因势所为,高下叠置,从沟到顶,多达九层,壮美异常。
资料上说是著名画家吴冠中说发现的,其1989年10月到李家山采风时惊呼这里像“汉墓”,说:从外部看像一座荒凉的汉墓,一进去是很古老讲究的窑洞,古村相对封闭,像与世隔绝的桃花源。吴先生在此创作的那幅窑洞的作品说是拍了上亿元。
于是李家山声名鹊起,一朝为天下所知。
资料上说,现在李家山村大大小小有百十来院, 400多孔(间)住舍,居住着220多户人家, 760多口人。但从我的游览看,院落和房子窑洞差不多,但居住的肯定没有那么多人家了。因为,如今的李家山根本不适应居住了,只是作为一个免费的旅游点供游客参观。村头处,就有七八九十个大妈自报奋勇一般要当旅游客的解说员,还可以唱陕北民歌……先是要价20,马上就改口15,随后就说10块就行。我当然也是如此遭遇,由于我不习惯被人牵着鼻子走,况且自忖还能看得懂古建,于是婉拒了好几个大妈。游览结束后,同一位老人聊天,问及如今村里的情况,老人说,现在居住在这里的也就是不到100人,都是老人没有年轻人了,因为这里没有学校,地每家都有的,大部分老人都是做个导游解说员挣点小钱。老人语到此处,我默默站起,望着村头那些大妈,自忖当时的婉拒之事,心中空落落的都是憾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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