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都桥有一座木雅白塔,如果多少知道一点关“木雅人”的历史,那就应该知道木雅人和藏族是完全不同的民族。但木雅人却自称是藏族,而藏族人却不认可他们。 翻阅历史文献,我们应该发现这其实是一个民族亡国后为了生存的辛酸史。木雅人本有自己的语言,但他们在外面都讲藏语在家才讲木雅语。 从新都桥到九龙县前半程,木雅人择平地而居,村庄老树围绕,房屋周边的土地都养得很肥沃,清理得很平整,沿途的村庄都是古老的木雅文化沉淀,千年的古碉楼古建筑等历史流淌在今天的现代文明里,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一直南行海拔一再降低,巍巍雪山脚下,雪融成溪,在崇山峻岭中潺潺流下形成千沟万壑,滋养着一片片茂密的森林草甸,草原和森林的过度段,林间寒雪未融,点点白色碎片装饰清森林与草原的空白,偶尔草木深处能发现低矮的牧民人家,白雪掩映若隐若现,这种幽居世外的雪域牧歌,给人梦境般的画卷,恍若隔世之感。 回程路上看到日鲁库湿地的牌子,便准备按指示转入,刚减速准备进去,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出现在车面前示意我停车,妇女用生硬的普通话问我带火种了吗? 我说没有,然后她拿了个登记本要我自己登记,说她不会写字,今天是替她老公值班,我拿过登记本,发现上面的登记都是什么木洛怕初找牛,土登来让找马,我问她我应该写什么?她说你随便写反正能证明你来过就行,最后我写了观景俩字。 日鲁库湿地完全是自然的风景,里面没有一个人,马儿的轰鸣打破了这安静的世外桃源,河谷里有几间小木刻楞,小屋之后有一座小木桥横跨溪水之上,桥头残雪未消,桥下溪流淙淙,阳光柔柔,斯时置身在气爽风清的冬日暖阳里 我倒在小桥上跷着腿晒太阳,咪着双眼看高天流云的光影缓缓飘过,听桥下流水击石若琴瑟之声,好似听着动人的天籁,更像是一首摇篮曲,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把我摇睡着了,还听见自己的鼾声,醒来嘴角流了一地的哈喇子,坐起身来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拢起零乱的头发,在小溪边掬一捧刺骨的溪水洗了把脸,顿时精神抖擞。 骑着车在回程的路上一直怀念着刚才睡过的地方,也许人生这种简单的方式便是金钱买不到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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