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有没有吃早餐,反正相较去年而言,这次是不急不慌地出发了,从单位开始,慢吞吞穿过城区,来到城郊。因为灌了两水壶汽油,所以第一件事是在驶离四平之前把油箱加满。计划中就在将近出城的中石油加油。 天空晴朗,暖和得浑身舒坦,加油站口停好车子,慢吞吞摘下头盔和手套,拎起破灭火器改造的加油桶(日的,通过一个铁桶或者水壶来做中间人,游走在加油枪和摩托车油箱口之间这规定是哪个脑残想出来的呢?平添麻烦姑且不谈,仅仅是加油量一项就很难掌握,难道是相关部门为了锻炼大家的心算能力而故意为之?反正大家几乎都练出了看一眼油表,看一眼油价,然后脱口而出加多少钱的油,而这个量几乎总差不多就是加满油箱的量!如此看来,要感恩。) 加完油,整理一番护具,上车——右腿跨上去,刚刚踩到脚踏板,听见微弱的“咔哧”一声! 低头一看,我日!我的牛仔裤膝盖处,平添了一道横向裂口!这条牛仔裤是我穿了多年的,肯定是我前妻在我们爱情尚存之际给我买的,虽然便宜,但是比较合体,颜色我也喜欢,于是最喜欢穿它。去年夏天,它膝盖上下的部位就呈现出疲态,终于在秋天,左腿膝盖处裂开了第一道裂口,于是洗干净放入衣柜收存了。 这一次去新疆,整理衣服的时候我决定穿着它出发,至于左腿的裂口我自己认真用线缝好,让它看上去仿佛一条真正的故意而为的伤疤一般——满大街不是有很多年轻人故意穿着大腿上漏洞的裤子么!我也跟着滥竽充数一把。我只以为补好了一道旧裂口,就补好了所有缺憾,其实我忽视了一个问题:这条牛仔裤好比旧生活,一道裂口只是表明它已不堪重负,一种状态到了尽头,虽然补好,但是,终究要有其他裂口不断呈现出来,唯一的对待方式其实就是:说再见! 果然,我以为它可以陪我一路向西,然后风雨兼程平安归来的念想里,在我离开家还未正式踏上征程的一跨里,它又坏了! 我日!出师未捷裤子先烂!我日日日日日日日!故作淡定把右腿的护具向上提了提,掩耳盗铃地遮掩一下那道裂口,启动车子,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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