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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建议对宗教特别是佛教使用“漏洞百出”这个词。因为我们见到的漏洞可能是细小的、本领域的专家一看就能得出唯一合理解释的矛盾。
例如,逻辑矛盾。 比如说谎者悖论,“我是一个说谎者,我现在说的这句话是假话”。从字面上看这句话是语义不明的,但是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复杂系统中都有这种矛盾。
其次,语言文字翻译的问题,导致传播过程中出现错误或笔误。比如“司母戊鼎”,后来才鉴别出来时“后母戊鼎”。
复次,佛经是语录体。佛陀讲经的时候,有时有特殊的背景和语境,只凭字面解读不准确。此外,佛陀弟子记录佛陀经文的时候,由于听者水平不同的原因,也会造成错误或矛盾。电脑还有可能死机呢。
再有,佛教理论确实太复杂了,不容易理解,更不容易从宏观上抓大放小的全盘掌握。例如玄奘所创唯识宗翻译的《瑜伽师地论》,第一卷中讲的“闻所成地”,现代汉语解释为“「闻所成地」:广辨五明,一、内明处,二、医方明处,三、因明处,四、声明处,五、工巧明处。五明概括了世、出世间一切知识,作为菩萨必须学习并精通,才能广济群生。” 有多少人看完这句话,自然就知道了“五明博士”应该具备的“内明”是啥意思呢?
当然,佛教基本上是过去式了。与当代的唯物辩证法相比,是有一些局限性,但是真把他的问题找准、驳倒,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现在挑的“矛盾”或“毛病”,藏传佛教中的“辩经”过程中,可能都已经由僧人们分别挑过、不是啥新鲜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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