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的坐骑是踏板车了,就发这里,也是给自己一个记录,如果违规,请版主删贴即可。 写在前面 四十不惑,小学时期印象中三十岁以上的就是老头了,留着胡子,满面皱纹,转眼间,我也正式跨入不惑的门槛,虽然胡子刮的干干净净,脸上基本没有什么皱纹,可是在单位从年轻小伙变成了中坚主力,被称为叔叔从汗颜到自然,但是只要扭动了油门,就感觉永远停留在二十出头的青涩年华,永远喜欢一种摩擦,就是身体与空气的摩擦。三十岁时曾经想过到了三十五就换巡航,到了四十就不再骑摩托了,可是……。买了汽车后还想过把所有骑过的车一一写出来留个纪念,整理出相片留做回忆,依然只是想想……。为了纪念自己的青涩岁月,也许是同龄摩友的共鸣,午夜码字,叨叨而言。 一、洪水猛兽――我对摩托车的第一印象 三岁时父母带着我,随爷爷来到我们这个四线小城市,托老人的福,小时没少坐汽车,那会最喜欢的事就是家里来客人,无论是爷爷的战友,还是外地的亲人,都特喜欢跟大人一起去去接送站。不为其他只为可以坐汽车,在八十年代,干休所的配车绝对是超豪华的阵容,伏尔加、大上海、212、大屁股。据说那时县***才能坐212 ……。 第一次接触摩托是邻居家的叔叔是警察,他同事找不到他家,我坐上后坐给他带路,现在我都佩服我的记性,居然能清楚的记得是一台幸福250,短短的几十米,紧紧搂住叔叔的腰,害怕之余,还有一些兴奋。 姐姐知道后,严厉的批评我,告诉我,要想死得快就买一脚踹,还说西安大姑的一个同事,就是骑摩托撞死的,脑袋都烂了,做了个木头脑袋才举行的追悼仪式。 公平的说,在八十年代,摩托车是比较少见的事物,特别在北方,印象中没见过哪一个人带头盔的,酒驾、无证驾驶应该是正常的,当时能骑摩托的基本是单位配车和生意人。在大街上见过几次摩托事故,特别是一次地上那一滩鲜血,更是吓坏了我,从此对摩托车视为洪水猛兽,提之胆寒。 一、初次触摩,光阳名流 就这样,保持着洪水猛兽的心态,直到93年我上中专,在省会的学校里,同学们谈论的话题,很多是摩托,我出于小时的恐惧,一是不屑二是真诚的劝阻,自然是被同学们围攻……就这样,直到94年暑假。当时我姐夫买了一台脚刹款光阳名流,放假回家第一天,就让我试一圈,说来好笑,教的人不负责任,我也迷迷糊糊,他告诉我右脚是脚刹,右手是手刹,我居然天真的以为用哪个都一样……。就这样,只有自行车基础的我,第一次体会到摩托的乐趣,在干休所的道路上,第一次体会到身体与空气五十公里每小时的摩擦,那种加速的感觉,立刻让我如痴如醉,整个暑假最快乐的事情就是姐姐回来,哦不对,姐夫回来,还不对,摩托回来,在干休所的道路上骑几圈。就这样,暑假返校后,同学们惊奇的发现以往对摩托极度敌视的我,发疯似的热衷于参与摩托的话题。毕业前,在省会郊区实习,在珠碧城商场一楼,有三台摩托傲立在展台,一台天王250,一台天王125,还有一台轻骑晓星的麒麟125,第一次近距离观看日本的摩托,感觉就是工艺品。直到现在我还有一个天王梦,可惜一直没有遇到合心的天王250.
二、参加工作,学会跨斗 时光飞快,96年毕业后,分配到基层所里。当时所里七八个人,两台跨斗,一台是相对车况好一些的湘江750,另一台比较可怕是两台报废长江750的结合体。参加工作第一天,所长就让我坐在斗里,带着我熟悉辖区环境,这是第一次坐跨斗,印象深刻的是手档内侧有一块纸壳,卖个关子,骑过跨斗的同学应该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工作第二年,由于工作比较踏实,所长允许我学摩托,还告诉我,赶紧办个本,不论干什么事,都要守法守规矩。得到了所长的授权,工闲之余就缠着同事教我骑摩托,以前也怯怯的偷偷提出想学,同事们都迫于所长的威严,严辞拒绝。这下有了上方宝剑,终于可以合法的学车了,很快就能熟练的驾跨斗了,同年也办下了D本,开始了我的合法驾驶生涯。要知道,在那个年代,摩托车也是单位重要的资产,好喝酒的不让动,毛手毛脚的不让动,我能在工作第二年拥有骑摩托的资格,和现在新入职的员工第二年提职的心情有之过无之不及的。 基层的同事关系是简单而单纯的,在我学车时,教我的兄长们都是很认真负责的,人多的地方他们骑,人少路好的地方才让我骑,上面提到那台拼装的长江就在这个时期给我留下了终身难忘的一幕。估计在单位骑过跨斗的车友都知道,单位的跨斗基本是只有一个后刹的,前刹基本是坏的,边轮肯定不带刹车的。就是这台破车,后刹车比没有强一点点点儿,这几个点加上儿字是我认真负责的打上去的。就是这台车,同事带着我下一个二十度左右的长坡,我只觉得速度越来越快,同事焦急的喊,刹不住了,我操,一面是围墙,一面是水缸粗的护栏,要么是直冲而下,听天由命,要么是果断侧撞,争取减速,在这千均一发的时刻,坡路左边出现段平行的土路,说时迟那时快,同事果断的向左打死方向,750打着旋,转出了十来米,稳稳的停住了,几个过路在大妈,问我们是不是在拍电影呢。 三、悲壮的插曲,擦肩而过的大排梦 那是1997年的夏天,所里的飞哥,骑着那台湘江带着我工作,遇到他的两个朋友,死活非要和飞哥换车骑,他们的车是一台VT250三代还是四代,就是仿赛风格刹车盘外露的那款。那是我第一次接触大排,轻微的振动,十足的动力,记得轻松超越交警的五羊本田,转眼间拉下了半条街……那会爽字还基本流行于色情小说,我也不懂什么是肾上腺激素,不过真实的感觉到了刺激和爽。就这样,我迷上了大排,以往虽然在《摩托车》杂志看过一些大排的文章,但是第一次真实的接触到,才知道这是如何美妙的感觉。 就这样,在1997年底,我们四个同学踏上了开发天津的火车,向着当时北方摩托的圣地塘沽而去。这是一次黑色的旅途,直到现在我们在一起谈起仍然是唏嘘不止,感慨万千。 在北京铁路工作的两个同学,已经去考察过两次,一人定了台CBR19,另一人订了台NS-1,这次去,就是要去交钱提车。在塘沽的洋货市场,看到各种各样的摩托,确实是眼花燎乱,耳边时时传来让人热血沸腾的轰鸣,并且据说,此时已经不是塘沽的鼎盛时期了。 说来好笑,我们一行四人,只有我勉强算是会骑摩托,买车的人从来没有接触过摩托。在塘沽的街道上,我第一次骑上CBR时,一点也不敢给油,生怕油门大一点儿,车带着我飞到天上去。评心而论,那个年代的翻新技术是相当的简单,只是喷漆而已,CBR的前减震漏油,NS-1的板子裂了只是用贴纸粘上。但是两台车绝对是所谓的原版原漆。 兴奋是短暂的,现实中残酷的,社会是黑暗的,当晚在天津蓟县的国道上,我们包的面包车被拦下,摩托被卸下,人遭到搜身,殴打,现金、BB机全部被扣下。令人发指的是,那些联防队员,就忍心把我们四个“身无分文”的孩子赶到荒野的国道上,不顾我们的苦苦哀求,只求在让我们在面包车里过夜,最后是在他们院子里,只是连打带推的把我们赶了出来。 那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冬夜,四个不到二十的孩子在漆黑的国道上,伸手拦车,半天不见一辆车过来,偶尔有车看到四个小伙子,也是加油而过。我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茫目走着,大约凌晨一点左右,看到一个车队,机械的挥手拦车,车居然停了,这是一个拉煤的车队,停下后告诉我们,也就是他们人多才敢停。简单问了情况,他们告诉我们,塘沽的车行和这里的派出所是勾着的,这种事多了,你们先和我们到窝棚里休息会吧,明天我们去试试,看能要出来不?什么叫人性,什么叫正能量,这些粗糙的汉子,就是我们当时心中的启明星!随着他们到了他们休息的地方,就是一间四面透风的破房子,中间是火炉,七八个汉子倒在炕上就睡,我们轮流在炕角休息,坐在火炉边,前胸发烫,后前冰凉,心里更是极度的无助和恐惧。 此时回想,如果我们当时死在了路边,也不会有人管的。 第二天一早,这些汉子真的去找联防队,试图帮我们要车,自然是无功而返,回来告诉我们,面包车早就走了……。 这时同行的“老猴”告诉我们,他有一百块钱藏在鞋里,就是靠这一百块钱,我们才得已回家。 我永远不怪这些联防队员扣我们的车,因为我们违反了法律,但是我永远憎恨他们的做为,怀疑他们的人性。且不说他们抢夺我们的钱物是否合法,只想问问凭什么殴打我们,并且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冬夜就忍心将几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赶到国道上? 这一辈子永远感激车队的那些汉子,或许你们早已经忘记了97年的冬夜,那几个惊恐失措的孩子,但是我这一生永远在祈祷你们幸福平安! 后记,我们狼狈的回家后,CBR车主的亲戚居然在蓟县,通过他亲戚,车“罚”了一万多,要了出来,可谁知到了下一个派出所,又被扣了,前一个派出所警察去协调也没有用,后来又“罚”了五千,车才弄了出来。 四、人生第一台完全自己掌控的摩托车CY80 也就是我正式拥有驾驶证那一年,父亲淘汰了他那台重庆80,买了台麦科特的豪迈125.于是重庆80就自然而然的成了我的坐骑,说实话,对这台车我没有一点驾驶的感觉,无它,太丑,太脏,特别是得益于光阳名流的对比,更显得……。 以至于,父亲将这台车淘汰给我前,我只是试驾过一回,就感觉太差了……。没有电启动,油腻的排气,生涩的换档,到手后,迫不及待的试了极速,75公里每小时。那个时代的国货是很不自强的,脱离了进口零件的支撑,简单说就是哪里国产件哪里就完蛋,这台车我骑了不到二千公里,启动杆被踹折过,跑了不到十公里发动机过热,熄火过,发动机、排气漏油脏得和一个泥蛋似的,但是这确实是我能独立掌控的第一台摩托。这台车陪着我上下班,从来没有出过市区,但是这是我自己掌控的第一台摩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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