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几个战友相聚时我问起同年的另一位战友,当时出了名的狂人亡命徒,曾经在部队时提着菜刀和我对砍的角色,到如今整个连队失联人员之一,大家都非常想念着他,几个战友都说虽然同在盘县,可他们都好些年没见过,只是大概知道他家所在位置 大晚上的咱们五个战友开着车去他家小区寻找,到处敲门寻问依然没找到,回到酒店破天荒的聊了一个通宵,直到凌晨六点才睡觉。 今天中午吃了午饭兄弟们又非要拉着我再次寻找,在附近小店开始寻问,问了无数路,问了小区楼下娱乐的老人,说了他的名字经历与相貌特征,终于有人知道了所在位置,在楼下等候了一个多小时依然没见到他,大家都不让我走,把我车钥匙也拿走了,现在他家楼下坐着苦苦的期待着 战友我们想你了,这些年大家都在努力的找你,不管你官居何位,不论财富几何,咱们都是同甘共苦一起抛洒过青春汗水,扛过一把枪吃过一锅饭的战友,期待与你的相见,好想再和你痛痛快快的打一架 战友,兄弟,有今生今世做兄弟没来生来世再想你,撒落在天涯的兄弟战友们,期待某年八一大家团聚,让你我共同再起过去,再忆起当初的容颜,再一起分享那封家书,再谈起你的家乡,再说一说我们走到今天的故事。 几兄弟点燃最后一支烟站在失望的树荫下,一直要强迫我留下,我无奈的告诉大家实在无法了天意如此,今天再晚都要离开,曲靖的兄弟们昨晚开始就在打话,今早已经准备了一只驼鸟在等候,等我去吃驼鸟肉 就在我说出走了二个字的同时,旁边的老阿姨说快点你们快过去,前面走着的那老头就是你们战友的爸爸,几兄弟激动得连声谢谢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跑过去,对伯父说明来意后,伯父很感动的告诉我们的战友就在家里 但他现在出现精神上的问题,极度狂躁症,前几分钟说话思维敏捷清晰,依然能像以前一样口若悬河谈笑风生,但多说后便会口出狂言六亲不认,并告诉我们他现在乡政府上班,长期病假,每天不用去工作,每个月工资照领,但他自己每个月的工资不够他赌博,至今未结婚,每天流串窜在街头社区,手里拿着个小烟斗找人打牌赌钱,听完伯父的话语像一块沉重的铅块压在心口,原来这家伙在部队不怕死,敢把枪丢了,敢和我提着菜刀与我对砍的故事一幕幕展现出来,心里一阵阵的后怕,原来这家伙是一个疯了的狂走徒…… 伯父带我们上了楼连家都没进叫我们自己进去,推门而入时这个疯子居然应声大叫出了我的名字,光着个膀子,胸口上纹着红绿相间丑得一逼的牡丹纹身,上前一拥相互就是二拳,我说“小逼崽子还敢和我打架不?” 他便哈哈大笑,连声说坐下,一帮战友刚坐下,他开口便对我说,老子现在有精神分裂症,每天不做事玩着拿着工资打牌玩,椅子还没坐热大家便相拥大笑下楼,开着车直奔战友的山庄,一路上这家伙思维敏捷,谈起过去记忆犹新,一路高声大笑,立即向战友群公布找到了他的消息,我怕一路错过了与他聊天的信息,全程录音记录。 到了朋友的山庄他便开始表演当兵时所训练的动作,什么倒功,空翻,铲腿,拳击,虽然动作变了形了,但在手里拿着小烟斗的情况下依然能基本完成。 他的烟瘾依然还是那样大,烟不离手,开始玩牌喝酒时他每次都喊封顶,谁输他都能帮能陪一直在正常状态,一群战友开心激动的在一起玩着,活动正在进行中,今天不能走了,但能找到他也算功德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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