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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南县甘棠乡漈下村
游览古村落大多带有寻访的性质。寻访的过程大多能带来惊喜或者遗憾,寻访的结果实际上还是不如其中的过程记忆深刻。
沿着S202从古田县往屏南县,按行前做的攻略,在距离屏南县大约十公里处左拐,三、五公里就是漈下村了。过了甘棠乡,往左拐的道路不多,对着手机上的地图提示,眼前的一条往左拐的乡村道路应该是,可是路边空空如也,别说旅游的指示牌就是漈下村的村名指示牌都没有。大惑不解。漈下村可是中国历史文化名村,距离这条省道不远,而且还在屏南县县城的附近。问了下村民,说就是这条路。这条路村级道路跟随着一条溪流蜿蜒而上曲折前行,冲上一个小坡后,突然眼前豁然开朗:一条相当大的河流出现在面前,河流上架着一座木廊桥,河流的两岸民居临河而立,沿河的两岸还架着风雨凉棚——恍若浙江那西塘水乡的模样。。。。。。
虽然行前做攻略时对漈下村的漈字百度了一下,了解了漈字是古体写法表示水跌宕流缓的意思,如此的话漈下村就指的是水的下游的村庄,应该以水为中心带。就是这样行前打了底子,但还是对这西塘水乡模样的景象还是大喜过望。
急忙停车操家伙,瞄。从村头那条叫做龙溪的溪流的上游奔到村尾的下游,再从龙溪的对岸折返,然后在村中心的那座廊桥和村头的那座廊桥来回来回折腾了三遍,心情是十分的沮丧:镜头里的漈下村是片不成片,线不成线,点不成点。那村前下游水面宽阔之处除了廊桥前面有一行圢步之外没有主题;左边新修的风雨凉棚后面正建着比它高两倍裸露着红砖的新房,那些已建好的则涂着灰色的水泥;龙溪的右边铺着西洋草皮并以植物绿化正好遮住了那段明城墙,像一个公园的入口;那村中心的城楼旁边竖这一座三层高的如立起来的水泥棺材一般的楼房;四角亭的一面墙壁则用水泥简单的涂抹覆盖住。漈下村的模样虽如同西塘水乡,但人家那西塘是怎么拍怎么有,拍什么有什么,而漈下村是怎么拍都别扭。自忖:漈下村这管事的和昨天跑的桂峰村后面那高人相比,就是一土条。没学过景观学。
目前的漈下村的型制是一个临河而立的村庄,龙溪的溪流呈L型穿村而或,两岸民居临水而立,龙溪的两岸分别架风雨凉棚。水口上游水流稍窄而且有跌宕,村中架一木廊桥成为村庄的中心,下游水面较宽而且舒缓,水口处架木廊桥锁之。据资料,漈下村建村700余年,是清朝名将相当现在的闽总司令甘国宝的祖居地,村里的建筑均和他有关联。现还存有明城墙一段、明带的城楼、四角亭等。如从看来,那么漈下村的型制在明代则是个堡垒型制的古村,目前的临水型的型制则是之后演变而来的。
漈下村的级别比较高,其建筑群是国家文保单位。但目前除了村中心的明带的城楼、四角亭、一个庙宇和祠堂和龙溪边的一排古宅外,在原先那个明代城墙之内,连个巷子的照片都拍不成一张。
漈下村现在很穷。从村民的打扮和神情上可以看出来。问一村民四角亭问什么不用木板遮护?村民说,国家保护的得等国家给钱。人穷了,就什么都不干,专门伸手等来钱。钱来了就先吃,吃的差不多了,用吃剩下来的装点装点。铺草皮最见效。所以村头则铺满的西洋草皮。看着这种玩法,当即就想起了那句抬棺材露个鸟让人哭不得笑不得的俗语。还有就是,屏南的古村落都有溪流里养鲤鱼的传统,漈下村的水大养的也多,但偏偏又在村前筑起了一个半月型的浅水池养鲤鱼,还架起了人造喷泉! 如今的漈下村,就如村姑第一次抹防晒霜。村前下游那片就是涂抹的脸面,村上游也是耳朵后面,村姑不知道涂抹,所以还是原来的模样。
漈下村是一个相当珍贵的古村落。这种临水型的型制古村落在古村落中比较少,充满灵性,深受人们喜爱。目前的漈下村各种古村落的构成要素还算齐全。要说以前没有保护意识放任拆旧建新还可理解,但实在想不明白的是时至今日竟还允许在龙溪的岸边大兴土木建造新房,如今的涂脂抹粉肯定是受经济所限没有整体规划,至于搞的不伦不类则是土条所为:归根结底还是钱的问题。但漈下村本身就是个印钱的机器,问题在怎么启动。可以想象的是,用不了三五年,漈下村这台印钱机器肯定会转动起来。因为,一则漈下村本身真是十分难得值得下手,二则在如今的市场经济中什么都是资源。先端起来饭碗再文化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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